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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2.木三的绝对信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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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山海三国志72.木三的绝对信任还好木三提前有一些计划,不过一切都还是好的,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,这也不是木三盲目的乐观,对自己的这般士兵兄弟,他还是很有信心的,彼此之间的信任是胜利下去的保证。

    首先,弱肉强食一直是修仙界永恒不变的法则,自第一次名邪之战,至第二次封魔之战,延续至今。

    江湖险恶,危机四伏,本就不善良,平静的背后往往蕴藏着突如其来的危机。

    比如现在,看似一切平静,但谁也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会降临,会以哪种方式降临,若是没有一点自保之力,何谈生存下去?

    难道真的以为百川海的名头可以大小通吃,人人畏惧?

    这可有些太过于自大了,放眼整个江湖,就算是名门四大派也不敢夸这个海口,不知擎流宇何来的自信,难道真的是没经过大脑思考,任性而为?

    或者他认为自己运气足够的好,自带光环,天选之子?

    单凭这份盲目的自信,流云也想狠狠的“赞”一声。

    不说正邪两门的恩怨,魔门,可是最喜欢搅局的,封魔之战被打压的有多惨,反弹便有多强烈,甚至恨不得挑动整个修仙界的混乱。

    他们行事可是没有任何规矩可言,特别是对待名邪的那些大门派,欲杀之而后快,这种不共戴天的仇恨,百川海显然是榜上有名的。

    这些摆在台面上的不算,各方暗中势力更是错综复杂,真以为大家都如表面上的那么遵守规则?

    修仙界到底什么规则?

    只有胜王败寇的规则。

   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谁还没有点黑暗的手段?

    这些都已经成为了修仙界的共识,从小生活在底层的流云深有感触,他见识到了太多的道貌岸然。

    压根不相信是百川海未来领军人物的擎流宇一点也不知道,他的父亲可是门中权利仅次于掌门的擎海正。

    听说也是差点便当上掌门的人物,而且

    不知该说他是单纯,还是自大,或者两者都有,自大的单纯。

    就算这些都抛开,修仙界从不缺少的便是宵小之辈。

    不知何时开始,亦或是修仙之路太过于艰难,导致人心思变,一种臭名昭著的散修应运而生。

    夺灵者,专营投机取巧,不劳而获的新的修仙之道。

    鬼使神差的决定明天再来此地等待。

    第二天,果然是这个时间,又见到了昨日的师兄松。

    而流云养好伤的第一件事,便是先找这些人的麻烦,哪怕免不了再次被击倒的命运。

    初期都是些无门无派,或是门派中郁郁不得志的可怜人,如无根浮萍,艰难苟活。

    由于资源匮乏,没有底蕴支撑,让本就苦难的修仙之路更多了一层阻碍。

    但这群可怜人并不甘心认命,也或许是嫉妒报复心理作怪,他们忽然发现一个问题,掠夺他人,据为己有,完全可以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。

    虽说手段有些不光彩,受世人唾弃,但那又如何,自身实力增强才是硬道理,总好过那些占着丰厚的资源却不思进取的人吧。

    就算有危险那又如何,富贵险中求,也比碌碌无为的日子有盼头。

    昨天抢到了灵石,今天是灵宝,明天可能是灵药

    就算自己用不上,也可以换取到适用的。

    不断的尝到甜头,生活又充满了希望。

    当然,为了防止寻仇报复,杀人灭口是必要的手段,人心变在这样刀口舔血的日子中发生了改变。

    天火坠地,

    无踪可觅,

    造化降世,

    无有特权。

    自古便有传言,天火为九兆业火之祖,陨落之前,必一分为二,一为火,无温无光,可入神识。

    二为核,可入体。

    而且灵核九叠门全部封闭收敛,得者需以心之九窍逐一开启,最终开启九门之上,踏上九霄云外。

    所以,连九窍都打不开的修仙者,得之无用,而许多的结丹期的修仙者甚至连一窍都打不开,可想而知有多么艰难。

    但这确实求证仙位最便捷的通道,虽然只是来自于传说。

    现在谁也不知道它会坠落到何方,可能就在眼前,也可能深入海底,任何高手都难以捉摸。

    地海广博,与中土也不遑多让,且多岛屿,极为难寻,这才真的是大海捞针。

    但各方修士哪管这些,只要是地海的范围,全在搜索之列?

    不试过,谁知道自己是不是天选之子,幸运儿?

    当然,也有主动放弃的,不过只是少数而已,各个境界的修仙者,下到与流云一般的聚气期,上到元丹期,还有元婴期,等等。

    冰火岛也不可避免的成为了目标,最起码几股实力朝着这里赶来,现在就看谁是第一个踏足。

    一幕幕画面在眼前掠过:

    地海中岛,这是一片广博的土地,虽也是四面环海,但面积足够的辽阔,像是一片完整的大陆一样。

    这里拥有地海最大的一座城池“大运城”,随新尊主的大运尊号而改名的城市。

    四方各有一座卫城,分别是青龙城,朱雀城,白虎城,玄武城,来拱卫大运城的气势,更凸显了其在地海之内的绝对权威。

    西方青龙城的一角。

    “就你叫樊云?我的弟弟全家人都舍不得打,你也敢,给我凑他!”

    话毕,一群半大的小郎,面露凶色,也没啥招式,一拥而上,对着前面那个瘦弱的身影拳打脚踢。

    被打的少年也不还手,一声不吭,紧紧的护住头部,一双清亮的眼眸紧盯着人群之后的,那个发号施令的青壮小伙。

    “小子,服不服?”

    没有得到任何回答。

    哼,我就不信你能抗到什么时候?

    “给我把他打趴下!”

    一群人手上的拳头陡然加快了几分,砸在身上发出“砰砰”的入肉声。

    樊云却始终屹立不倒,弓着身子,咬牙坚持,脸上坚毅的表情始终未变。

    “行了,都住手吧!”

    青壮小伙话音未落,径自上前,看着面前摇摇欲坠,一把就能推倒的樊云,他并没有亲自出手,而是转回头,对着一个方向喊道:

    “虎子,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在呢,二哥。”

    躲在人群之后的小胖子唯唯诺诺答应了一声,再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,一只眼睛肿起了老高,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前挪动着。

    “快点!”

    “来了!”

    小胖子好不容易挪到了二哥跟前,低着头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打倒他!”

    二哥一指站立不倒的流云,对着自己的弟弟下着命令。

    “不,不,二哥,我打不过他。”

    “瞧你那点出息,他都这个样子了,你怕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是,二哥,我”

    小胖子连连摆手,脚步慢慢的向后退去。

    哪知二哥却不管他,一把抓住其衣领,差点将他揪起来,随手向前一推,便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小胖子反应不及,跌跌撞撞的朝着前面跑去,好不容易刹住,再抬头,正好看到樊云冰冷的眼神。

    妈呀,差点一屁股坐倒,脸上露出了难以名状的恐惧,哪还敢动手?

    唉,二哥轻叹一口气,这个弟弟他太清楚是什么货色了,从小灵脉阻塞,不适合修炼,做为青龙城的大族贾氏,都无法解决。

    或许全家人出于愧疚,锦衣玉食,尽量从其他方面满足,也没指望他以后能有多大的成就,平稳过完一生就行了。

    但这个弟弟却有一个最大的弱点,那就是胆子特别小,欺软怕硬,还喜欢四处惹事。

    这样的性格以后怎么能生存下去?

    就怕碰上狠角色,这个樊云显然就是。

    本以为对方是个修仙者,自筑基以后可好久没有与人比试了,哪知对方只是个半大的少年,从未修炼过。

    兴致早就失了大半,匆匆喊了一批城中的地痞教训教训对方。

    这个弟弟着实有些烂泥扶不上墙,论体型比对方胖一圈,论年龄也要大几岁,怎么就这么不中用。

    唉,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弟弟,受了欺负不管的话,父亲那里也说不过去。

    这时,身旁一人凑在他的耳边,低语了几句,说的他眼前一亮,没错,是个好办法!

    他大步上前,取出自己的中品灵剑,递到弟弟的手中,没等其接过,便开口说道:

    “虎子,杀了他,有二哥在,他不敢还手!”

    使劲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,同时暗传了一股灵力散于弟弟的身体之中,转身之余,自己操控起灵剑。

    这就是他的办法,用真实的杀戮来战胜弟弟的恐惧,虽然暗中使了一些手段,但不失为一名非常不错的哥哥。

    灵剑一声长啸,带着目露恐慌的弟弟,直朝着面前的樊云刺去。

    面无惧色,不闪不避,逐渐涣散的眼神甚至比刚才更凶狠,直盯着飞刺而来的灵剑。

    “啊,啊,二哥,要杀人了!”

    小胖子一阵惊呼,都快哭出来了,本就被揍肿的五官挤在一起,别提有多难看了。

    拼命的想要挣脱,握剑的手却怎么也不受控制。

    “嚎什么嚎?又不是别人杀你!”

    二哥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,不知是出于对樊云的不忍,还是对弟弟的性格不抱希望。

    “噗”

    结结实实的剑入体的声音,樊云身体猛的一个晃动,眼看就要倒下,却咬牙挺住了。

    一股滚烫的鲜血瞬间飚出,直溅入对面小胖子的全身。

    “妈呀,是血?”

    人一矮,登时晕了过去,竟比对方先一步倒地。

    唉,这个弟弟没救了!

    对着别人使个眼色,自有人上前扶起小胖子,随手一招,灵剑自对方肩膀处飞回,片滴未沾,光洁闪亮。

    二哥摸着冰凉的剑身,心中却有一股散不去的郁气。

    从弟弟拿剑的一瞬间,他便知道自己错了,这种倔强,是杀不掉的!

    或许是出于对这种态度的认可,他临时收手了!

    男儿血,

    自壮烈,

    豪气坚定心如铁。

    画面逐渐破碎,只剩下一个瘦弱的身影,还有一种哪怕是受伤,也未曾改变的态度。

    此时陷入迷茫之中的流云,眼神清明了一些。

    画面又是一转,来到了灵气缭绕的地海仙山,百川海,外门。

    “呜呜”

    一个满身破烂的小郎,独自坐在山门不远处的溪水小瀑旁。

    望着水中的自己,蓬头垢面,牙齿都少了几颗,不由的悲从中来,忍不住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男儿泪,

    不轻弹,

    流时只因无路去。

    溪潭很深,跳下去便一了百了,不用再受这个欺负!

    “咳咳”

    正在胡思乱想的小郎猛的惊醒,转回头看着来人,见是同门师兄,陡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位师兄,我”

    师兄对又在这里碰到自己,也有了一丝一闪而过疑惑,这就够了,明天继续!

    第三天,没有搭话。

    第四天,依然如此。

    第五天,面露惊讶。

    第六天,有些动容。

    第七天,终于驻足。

    没错,连续七天的准时守候,师兄为他停步了,他也终于知道了师兄的名字,樊云。

    一个同属外门,甚至比他入门还要晚几个月的“师兄”。

    流云也有了一个新的称呼,云哥。

    从此身后多了一个,无时无刻都跟着的小尾巴,一口一个云哥的叫着。

    九日为一期,对所有的弟子来说,是非常值得期待的。

    因为这一天,为外门发放下品灵石的日子。

    化气领一,聚气领二,筑基领三,哪怕日后入不得内门,积攒下来的灵石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。

    可这一天却成为了弱者苦难的日子,没有实力,那便没有应得的,哪怕装进腰包里,也得吐出来。

    就像以前的周志,每九日领得的一块下品灵石,在自己手中甚至都没捂热,便要上交出去。

    哪怕师出同门,也避免不了弱肉强食的江湖规矩。

    但敢有不从,打掉几颗牙那还算轻的。

    师门当然也是明令禁止这种抢夺同门的情况发生,但外门根本无暇管理,这里自有它的生存法则。

    直到流云的出现,才彻底改变了周志这个弱者,教会了它应该怎么样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生存,同时拯救了他的命运。

    当时流云的修为与周志相比,基本上相差不大,按理说两弱想加并不会有多大的改变。

    也不会使得一贯喜欢欺软怕硬的人有所收敛,但事实却不是这样。

    再一次灵石发放日,五六个人堵住了他俩的去路。

    没有过多的言语,要求只有一个,那便是交出刚到手的灵石,这些人已经习惯了弱者主动上交的方式。

    但这次他们失算了,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是不屈不挠,勇于抗争。

    仿佛权威受到了挑战,五六人没有留手,同时出招,用他们固有的击溃不服管的方式,得到自己想要的。

    流云无数次的被击倒,却又迅速的起身。

    灵力枯竭了,不怕,腿脚招式一样可以使用。

    视线模糊了,不怕,有人影的地方就要挥拳。

    出拳无力了,不怕,牙咬头撞也不让其好过。

    牙掉嘴歪了,不怕,刚韧的眼神盯着每个人。

    可以被打败,却一直没有倒下。

    哪怕最终还是逃不过被抢走的结果,但他们抢的也不再是那么轻

    刚忙爬起身来,俯身行礼。

    “哦,我只是路过,你继续!”

    来人只是随意的摆摆手,稍一停顿,又再次向前行去。

    “不知师兄怎么称呼?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对方压根没有搭话的意思,周志只能先自报家门。

    “在下周志!”

    不知什么感受,周志总觉得对这位陌生的师兄有一种亲切感。

    或许是对方那一声轻咳拉回了自己的死意,又或者是对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瞧不起自己。

    虽然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,但淡漠和冷眼是不一样的,越是这样,反而对他的身份越好奇,仿佛找到了一种生活下去的意义。

    一次,两次,流云的实力在不断地提升,逐渐让他们感觉到了麻烦,转而不敢再惹他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,所有人都知道了外门有这样一个狠角色。

    从而为他以后能在外门的比武当中,击溃大部分比自己修为高的,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

    男儿身,

    当自强,

    苦难煎熬天不负;

    男儿志,

    比精金,

    千锤百炼成人杰。

    一幕幕的画面破碎重组,逐渐汇聚成了一个迎风而立的少年,在百川海内门,哪怕遭受师兄弟们的嘲笑,也不曾有过放弃的念头。

    一次次的尝试,一次次孤独的坚持,底层的挣扎,顽强又固执。

    不,我绝不甘心认命,哪怕是所有人都瞧不起,也要勇往直前的走下去。

    即使最终仍然是一无所获,那我也无怨无悔!

    这就是我的态度!

    陷入沉思的流云彻底醒了过来,对着黑石再次俯身一拜。

    “前辈,现在的我,可能实力不济,无法完成对您的报答,但我一定不会放弃的,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提,愿尽我之所能,哪怕是拼命亦在所不惜。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一直不见回应,仿佛又如刚才一般,陷入了沉寂,流云也不催促,保持着俯身的姿势不动。

    良久,一声轻叹传至心神。

    木三总算是有了一些信心,毕竟他太难了,很多时候一个人责任越大,背负的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