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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唐晚晴没有听清楚，霍厉川看了她一眼，又重复了一遍：“VVL，她的作品是抄袭VVL，介绍也是。”
“VVL？”
唐晚晴对那些国外品牌都不是很了解，从霍厉川的嘴里吐出来，只觉得陌生。
“小众品牌，你不知道也正常。”
霍厉川开解了她的疑惑，只是朝着唐慕瑶扬了一下嘴巴：“你不打算去揭穿她？”
唐晚晴闭上眼睛笑了一下：“等下。”
她就说以前怎么没有不知道唐慕瑶还会设计产品，这次她先让唐慕瑶也尝尝身败名裂的感觉。
“我们的产品就介绍到了这里，接下来——”
在会众席上有人举起了手，唐晚晴满是友好的看过去，但是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，她笑容僵住，顿了一下，装作没看到的样子，想要继续的说下去。
唐晚晴见她没有理会自己，索性直接站了起来，她清清嗓子，好整以暇的看着唐慕瑶开始变得有些慌张的神色：“唐小姐，我有个问题——”
“有、有什么问题等下再说——”
唐慕瑶抓紧自己手里的话筒，掩饰着自己的慌乱，狠狠的瞪着唐晚晴，这么多人在，她也不能够发作。
欧贞也看到了唐晚晴，她偷偷的扯了一下唐慕瑶，示意她不要慌：“先稳住场面，那个小贱人我自有办法整治她！”
欧贞轻声的拉了一下唐慕瑶在她耳边嘱咐了一句，自己弯着腰迅速的就下了台。
“今天不是唐氏的发布会吗？怎么唐小姐连一个问题都不肯让我问呢？”
唐晚晴气定神闲，她绕过座位，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了台去，从旁边的侍应手中拿过一个话筒，清亮的声音更是毫无阻拦的传了出来：“唐小姐，我的问题很简单，你的这些作品为什么和VVL产品如此相似呢？”
“VVL？难道是抄袭吗？”
“没有听说过啊，居然抄袭，可能唐氏真的是走投无路了。”
抄袭本来就是敏感的话题，唐晚晴把这层遮羞布一扯开，台下议论声不绝如缕，本来唐氏的这次发布会外界都不看好，接连损失了几个大单，现在又被人这样的质疑，不少人开始坐等着看好戏。
“你血口喷人！有什么证据！”
唐慕瑶还在扯着嗓子的狡辩，眼神却不敢再和唐晚晴相对了，她慌张的把视线往台下看着。
“那我需要让大家都搜索一下VVL这个品牌吗？唐小姐是不是有些急功近利了，虽然唐氏急需要资金，但是也不能够靠着抄袭的东西来骗大家的钱，对吧？”
唐晚晴笑容如花，霍厉川看着她站在台上和唐慕瑶对峙，神采飞扬，眼角上扬，泪痣妩媚，配着她清纯的面容。
像是牡丹和兰花的气质混合。
“她应该就是这样的，不该是唯唯诺诺的跟在自己的身后。”
霍厉川脑子里猛的冒出这样一个念头，原本欲笑的唇角止住，男人视线里那种暖意消失，他在脑子里把这种想法重新的组合了一下。
笑意没了，整个人显得阴冷了起来。
“你——”
唐晚晴歪歪头，看了一眼台下的人：“大家搜到VVL了吗？还觉得我实在血口喷人吗？”
台下的议论声更大了，唐慕瑶没有想到今天唐晚晴会来闹事，她根本就没有通知她，视线扫到坐在席间的男人。
一身清冷。
是他！霍厉川！
本来一个唐晚晴就足够让唐慕瑶头大了，现在唐慕瑶又看到了霍厉川，更是慌的六神无主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台下已经有人开始起哄了：“抄袭可耻！下去！”
声音越来越大，唐慕瑶面色通红，手足无措。
唐晚晴静静的看着她，唐慕瑶在那一刻，像极了曾经孤立无援的自己。
“唐小姐你怎么不说话了？是默认了吗？”
唐晚晴继续泰然自若的问着她。
唐慕瑶说不出话来，望了望唐晚晴又望了望台下，拿着话筒：“你！”
“瑶瑶！”
欧贞从旁边门冲了进来，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一边的会务，自己喘着粗气爬上了台，一把抢过唐慕瑶手中的话筒，把自己的女儿往身后一挡：“既然冷小姐这么笃定我们是抄袭，那我们不如也请冷小姐看一些东西。”
欧贞努力的喘了口气，她停了一下，拉着唐慕瑶走下台去，露出了自己身后的大屏幕。
原先还在放着发布会产品照片的屏幕，忽然换上了一段视频，先是有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传出。
画面明明暗暗的，镜头却始终定格在女人的脸上。
唐晚晴起初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，再看到画面定格的那个人的脸，一下子如同炸毛了一般，那种恶心的感觉使得她鸡皮疙瘩密布。
“大家看清楚了吗？这个视频的女主角现在就在这里，她原先是我丈夫的前妻，是我的姐姐，却背着我丈夫出轨！”
“就是这样的女人！正在这里口口声声的质疑着我们，这样女人的话能信吗？！”
欧贞拿住了唐晚晴的把柄，声音在那些喘息声中隐约传来，掷地有声，她捧着话筒，看着放出来的那些画面，还沾沾自喜反将了一军。
唐慕瑶看到了这里也兴奋了起来：“就是！大家看看！这么淫-荡的女人！她说的话绝对不能够信！”
唐晚晴张大嘴巴，眼睛迟愣的瞪着那些画面，每一帧画面都是自己的样子。
这样的冲击无异于现场直播，唐晚晴从心顶凉到了脚尖。
“咚——”
后面有椅子似乎是被踢倒了，唐晚晴视线紧紧的盯在屏幕上，这是她当初被下药和陌生男人发生419的时候。
那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，而她从来也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。
镜头像是故意一般只对着她的脸，让她的脸毫无遮挡的出现在屏幕上，男人的脸始终未曾出现。
只有精壮的身躯和一张倨傲又冰冷的下巴。
“别看——”
视线一下被挡住，男人冰凉的手压住了她的眼睛，霍厉川快步迈上了台，先是按住了唐晚晴的眼睛。
而后把人转身拉进自己的怀里，不让她看着那些污秽的画面，凤眸狭长在周边扫了一下，一只手按着唐晚晴，另一只手拾起旁边的一张椅子猛的砸向那个大屏幕。
“咚——哗啦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
椅子砸上了屏幕，画面和声音一下子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沉闷的碎裂声和人群四处逃散的慌乱声音。
唐晚晴身子僵直，她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，被按在霍厉川的怀里。
“你！你干——”
欧贞从桌子下面探出头来，待到那些玻璃都掉干净了以后，她气急败坏，在看清楚男人的脸以后猛的惊住了。
“霍厉川？！”